赎
是西玉。！！！！！！！！！
大概新人交党费…
文笔极烂不喜勿入
除了我以外，你不可以有別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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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经把塞姆当作救赎。
就像是上帝为她寻找到的最完美的伴侣一般，她说的每一个单词他都能感同身受，棕色的眸子里头全都是最深的和她是同类的迹象。
当他们浸泡在如水夕阳中回家的路上，层次分明的光就会把他的脸庞变得十分温柔。她向他讲述着她的龙叔打败恶魔的故事——当然其中还有她的参与，这个时候他总是安静的倾听着，并且从来不会质疑她。
对她来说，他是最好的倾听者。
她曾在一本书上看到一句话，总会有人理解你陪伴你听你诉说，所以请你在迷茫时坚持住，因为他一直在奔赴你的路上。
或许她身上的不是迷茫，而是或多或少的自卑。
她那个时候也真傻，明明老爹和特鲁也可以听她说话并且不质疑为难她，但是她偏偏想要一个同龄的人——或许最好还是个男孩——能够和她一起面对小柱的刁难，并且还能护住她小心翼翼保存着的那些不为人知的时光。
现在想来，的确是她太贪得无厌了。
又或许是她此前在班里一直很孤僻，如果不是小柱时不时的嘲讽作弄，她简直就是一个透明人——就算塞姆对她的是欺骗也罢，至少他曾经能让她那么快乐，至少他曾经一直听她说。
即使只是因为他是一个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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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响起，成小玉悄悄探了个脑袋出来。放下书包，机械般的将自己躲进数学题中。
这个点老爹通常在冲他偏爱的浓咖啡或者是研究古籍，而成龙在十三区的工作还未结束——据她所知，今天他还有一次在会议上作考古实践记录的机会——偌大的卧室里几乎全都是她的空间。
面前的方程题对她来说几乎是无解，成小玉敲着笔思索着——她试图像是成龙教给她的那样解题，但她发现她还是做不到——也许对于数学来说她还是太弱小了——就像是那时没有符咒、面对西木的她。
然后她突发奇想偷溜进老爹的房间。她在瓶瓶罐罐中间翻看着老爹的书，因为这显然比做题有意思的多。
她想起在第八扇门关闭之后成龙给她讲过的关于镇压恶魔的不死信物。
成龙说过，有一面镜子可以连通人间和地狱。但是它只有一个类似于通话的功能，不像是地狱之门一样可以让恶魔直接到达人间。
不得不说，她好像知道它在哪里。
黑手党的…海边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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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学是个技术活儿。
倒是没有小偷似的破坏监控之类的难度系数太大的工作，但光只是努力不让哈德曼小姐注意到她就已经难上加难——只有这样，当她失踪的时候她才不会精神病一样的给龙叔打电话。
下午一点，成小玉准时翻墙出了校园。她有时候一直不能理解恶魔小龙越狱时的感受，但现在她似乎有了一些了解。从枷锁里逃出来之后的自由感觉，真的是很让人着迷。
但是等到出发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没带钱包。没有经历过上了计程车才发现自己没带钱包的人永远想象不出来当时计程车司机的那副表情——这么看来她只能走过去了。
郊外挺远的。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是知道走到脚趾酸痛无比的时候才隐约看到了那座废弃的工厂。
她也知道自己没法放弃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说的就是现在的她。
成小玉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想见西木。也许无关风花雪月，只是单纯无比的想和他聊聊最近的生活、自己的心情。
还有…她的救赎，塞姆。
塞姆不是西木，但西木的身体里有塞姆的影子。
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呢。
那个听她说话、陪她回家的塞姆…已经不会再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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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小玉摸进仓库，里头几乎已经成为了一个废墟，但是还是能看的出来有瓦龙和圣主生活过的痕迹，还有瓦龙被圣主附体时那件已撕碎的巫师道袍。
可能是因为拆迁公司没有把这里的任何东西搬走，所以她才找到了那面镜子。它应该稍微有一点碎掉了，但是不影响它的效果——她猜想着掀开幕布，面前熟悉的景象才让她放松了下来。
当成小玉几乎以为没有恶魔会注意到这种异常的时候，她看到了圣主。准确的说是圣主的灵魂，因为它（也许应该用的人称代词是他）带了点透明色，不像是其他恶魔般的实质。
圣主朝这边来了。他似乎下意识的以为这边的人是瓦龙，所以才向这里投来了目光。结果看到的是那个琥珀色眼瞳的小姑娘——就是西木曾经和他提起过的那个成小玉。
他沙哑的声音透着股疑惑。
“…成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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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小玉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糟糕透了。
圣主没有再离开，而是颇有兴趣的和她聊起黑手党和成龙，言语间没了以往的憎恨或者是恨铁不成钢，只是带了点淡淡的释然，像是放弃了自己称霸世界的伟大梦想。
最后，他才努力不让自己泄露出一点情绪般的问她——
“…那瓦龙、他还好吧。”
她轻轻点头，心下却隐隐作痛。
看吧，这就是恶魔般的感情。就像是矢志不渝的等待之人——也许那个被等待的人甚至已经有了新的恋人，但他还是会一直等一直等，如同千百年来永不消失的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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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西木的翅膀出现在她的视野里时，她知道自己胆怯了。
圣主稍微让开了些，好让西木能占据更多的空间。他血红的眼睛中泛着种与平时不同的情绪，和他那天被镇压时的表情一模一样。
成小玉有些胆怯，下意识的想逃避他的目光。但她实在想知道这些时光里他过得如何，所以最后才悄悄抬起眼睛望着他。
“小玉。”他苦涩的笑，轻轻唤着她名字的样子还是熟悉的感觉——多少个带着愁绪的黄昏，是他陪着她回到那个温暖的家。
那时也偶尔会见到街头牵手的情侣，此时她便闭上眼，慢慢的去动他落在她身边的手。
这大抵是比爱情更让人感到温暖的事情了。
“…嗯。”
她回应，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是声音里还是带了哭腔，委屈的像是无家可归的小动物在渴求一个归处。
很长时间的静默。
“…对不起。”
西木突然发声，认真无比的向那个看似坚强的小姑娘道着歉。他凝视着她琥珀色的眼睛，勾起一抹笑来。
“没能和你一起参加晚会。”
“不过…没关系。”
“像这样能看着你、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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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突然感到久违的疼痛感，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剑从她腹部捅了进去——
是圣主的剑。
她缓缓闭上眼睛，能感觉得到血液和生命在不断的流逝着。
她早该知道的。
恶魔们绝不会就此屈服。
成小玉想起老爹的书。书上说只要有适当的材料，那面镜子也可以成为隐藏的第九扇地狱之门。
材料是…她有些记不清了。
但还依稀记得有一种是人类的真挚之泪。
也许老爹正是考虑到恶魔们绝对不会拥有真挚之泪，所以才并没有防备这面镜子。
但她相信她的救赎。
成小玉努力睁开眼，看到的是眼前的战火纷飞。
是西木。
塞姆啊…你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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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是他的救赎。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