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整个人连同手上的一整瓶花都砸到了地上。玻璃花瓶摔碎了，这是德丽莎最爱的那个。她胡乱地思考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先站起来比较好些。
站起来的时候手心不小心按到一片玻璃渣上了，好疼。她龇牙咧嘴，却低着头不让人发现。伤口流了点血，她没找到兜里的纸巾，就随便在裤子上抹了下。
然后她开始收拾地上散落的花束。也许德丽莎会后悔让她帮忙搬花的。乱七八糟的话全躺在玻璃碎渣和洒出来的水里，看上去莫名有点儿破碎的可惜。她认命地将几枝雏菊捡起来，又恶趣味地想这会不会是布洛妮娅放进去的。
月季。雏菊。满天星。
她没再被玻璃扎到，只不过手心的伤口还没完全好，又有点滴血的趋势。她叹口气，继续俯身去捡远处的花。
“……琪亚娜同学？”
她抬头，看见符华立在房间门口。对方有点儿错愕，显然是进书房放书的，手里还拿着书本。也许不用看就知道她这儿出了什么事，于是符华立刻放了书朝她这边走来。
她瞬间忘了自己要干什么，只愣愣地看着。符华绕过玻璃碎片，轻而易举地拿到了她够不到的一枝花，又伸出手递给她。
一枝白玫瑰。
符华拉她出了肇事地点，帮她把玻璃渣收拾好，又陪着她在网上下单一个一摸一样的玻璃花瓶。她有点乱乱的，说不上来为什么。
她把花束放在了德丽莎的阳台上，趁符华不注意偷偷取了一枝。她没敢看符华，只是逃也似的离开，一直跑到灯火通明的大街上方才回过神。
她望向手里的花。
一枝白玫瑰。
我也不知道自己写了个啥）
